2008/6/9
不知道是期待還是害怕
我整夜失眠
我不知道新加坡醫生會給我什麼答案???
也不知凌鋒會不會給我一個好消息---它不是腫瘤
我決定看完他們之后;我不要再看任何醫生
因為期待是一種折摩
我寧願就這樣相信自己決定----不做放射會比做放射的好
謝先生說我是一個很有意見的病人
我不是一個很有意見的病人
我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病人
我不想有任何錯誤的決定
就像謝先生他的前妻
沒有慎重思考過
相信美國醫生開刀;讓她的體力馬上往下滑;一樣在醫生預估時間一年裡走了
重點是她的生活品質變的很差
(她在新加坡看3個醫生;在日本看了一個癌症權威性醫療團隊;在美國看了4個醫生;所有醫生都覺得已經不能開刀了;但是只有一個美國醫生表示可以開刀;她卻開錯刀了;手術進行不到半個鐘頭;醫生馬上把傷口縫起來;因為癌細胞已經轉移了)
她是一個沒有什麼意見的女人
甚至連她走時候
她都不能交代她的後事;因為家人阻止她說不吉利的話
家人欺瞞病情
家人以為她不會知道的
是嗎??自己生病會不知道嗎??
為什麼這麼殘忍讓一個快離開的人連說再見或交代後事都不可以呢???
不說不代表不知道
就像我想騙家人我生病的事
在那幾天我很掙扎
我怕奶奶擔心
怕她們傷心
但是結果呢???
她們早從黃尚本醫生那裡知道了
她們也假裝不知道
在等我說的那一天
事實上;當我跟家人說我生病了
我忽然間有一股力量在支持我
我知道她們會陪著我關心我
當然不是每個人;一開始就能像我一樣—接受它
我也在和信醫院時候哭泣過
我也在坐捷運時候哭出來
我也害怕過;也無助過
但是我知道害怕無助都無法幫我
所以我積極去找更多的醫生;找更多見解
我也想活下去
畢竟42歲還太年輕
(我當然知道棺材裝死人;不是裝老人;跟年齡無關)
我告訴謝先生說:我不想去太遠的地方看醫生;因為我不想離開我的狗兒子太久;所以這一次看完醫生;我們不要再找任何醫生了;我們已經把世界上最權威的凌鋒醫生都看了;已經夠了.
我知道他想為我做些什麼??或是爭取一些什麼??
但是腦幹是動不得的
我也想爭取機會為自己做些什麼??可是在腦幹有多少人有把握呢?風險是這麼高我能賭注嗎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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